展览  歷史、戰爭,與其叛徒  返回

歷史、戰爭,與其叛徒

-
策展人:賴駿杰
展览作品

    展览介绍

    當代看似進步與平和,但「戰爭」並沒有因此消失,很多時候它以更隱微與潛在的形貌,持續地影響著歷史書寫的面向。有著輕便、流動力強等因素,影像因此成為最好的戰場工具之一。然,影像與歷史的合作通常是虛妄與狡狎的,魔幻的影像與邏輯的書寫本質上相互衝突,只能做為彼此的陰影,但卻又經常翻身逃逸且試圖取代對方。此展三位藝術家們所致力的正是以不同方式來談論此謂「逃逸」與「翻轉」,而另闢蹊徑。

    藝術家 Adam Broomberg & Oliver Chanarin 早期作品 Afterlife (2009)是對一組真正的戰地攝影之重新詮釋。一系列攝影紀錄下 11 位蒙眼者被槍決的場景,藝術家則將照片重新編排且生產一系列拼貼作品,並貼切但又諷刺地以「來生(afterlife)」做為其題稱。戰爭影像中的「恐怖敘事」被拿掉後,一連串行刑者與受刑者分別獨立的影像拼貼,是否看起來相對輕快而如同跳舞般演繹著死亡?做為被角色佔據的空白,更像是歷史舞台的本來面貌:空無且透明。

    藍仲軒的「神、女神、三位一體」系列作品也是明顯反圖像的,或者更精確地講,是偶像破壞的(iconoclastic)女神不美了,英雄的面孔也無法辨識,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張到不了、回不去的紅色海棠。在古希羅時代被用以象徵、指涉「死亡」的拉丁字母θ,掩蓋了鄧麗君全部面容,畫面充斥著不祥意味。只是,這裡的死亡,是往復循環的,是向死而生的,是一種典型的黨/政/教合一(三位一體)之國家信仰,即「不死(imortal)」。

    吳鼎的作品並不以外部力量以破壞圖像/偶像(icon),其本身即佔據著影像與文字的破口,體現出影像與文字關係的膠著與依存之衝突關係,即介於不可說與不可想像之間,那文字與影像都失效的真空地帶(落差)。吳鼎以慣常的冷靜語調,將總是以為可以朝向美好未來的直線歷史,扭曲並改變路徑,或許也刺穿了另外兩位參展藝術家的作品,將我們拉回往復且循環的深淵,並在格線與規範中座標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