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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多苓个展:远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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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人:旷卫
展览作品

    展览介绍

    当代唐人艺术中心荣幸地将于5月28日在香港空间,为中国抒情现实主义代表画家何多苓举办个展《远雷》,展出艺术家2010年代以来创作的《野园》、《杂花》、《卷》等系列及新作品。

    何多苓素以诗意唯美、孤寂感伤、神秘莫测的画面感著称。在洗练的用色与构图中,鲜活的人物和景物均展现出无拘无束的活力,真正拥抱「从心所欲」的绘画自由。

    何多苓被认为是极具才能的写实画家,与罗中立、张晓刚等代表著中国西南地区的艺术发展,可谓中国当代艺术领军人物中的中流砥柱。虽有著轰动响亮的名声,但却对艺术圈内追名逐利的潮流予以淡漠的态度。画如其人,在水气氤氲的卷流中、在葱郁郁趣的花园中,都有着松郁矇胧的氛围,寄送一片诗人淡泊、远离尘嚣的宁静。何多苓这一「忧郁而抒情」的现实主义色彩,或对接现实与文本空间中的游离状态,或回归于形象本体,都在寻找形象在绘画中的诗意表达。

    最佳的绘画从来都是艺术家表现率真的情绪藉以动人,有著穿越时代而成为经典的潜质。点题作《远雷》虽成于2014年,却对应时下,描绘人们在平安日子中对危机的淡然。或恰如策展人旷卫所言的《远雷》似乎告诉我们将要发生的一切,虽无心插柳,却带有警世的智慧。


    我和何老师在去年11月阳光明媚昆明约定今年5月在香港的展览,在夕阳之下的滇池湖畔开怀畅饮,余兴未尽,不曾想,天有不测风云,眼下却是新冠疫情使我们面对曾经认为不可能的情势。我们以前无法想象现在这些事情真的可能发生:曾经熟知的世界停转、国家陆续封锁、很多人都被限制在自己的公寓里,面对一个尚不明朗的未来。就算大多数人都能幸存,一场经济浩劫也在等待着我们……《远雷》似乎告诉我们将要发生的一切。

    十一月中旬的成都,气候宜人,既不像丹麦那样凄风苦雨,也不似香港燥热加上游行抗议的烦恼。何多苓老师实属久仰,虽未曾谋面,却并不陌生,早在80年代就听悉既是同学又是战友的军旅诗人曹静描述见到何多苓老师和她的永明姐的情形,及在她的诗句里所描述的“闭上眼睛,每个角落都开满玫瑰”。才子佳人,那个时候何多苓老师凭借《春风已经苏醒》《青春》正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折射在那个多少有些沉闷的年代,春风已经苏醒正是预言了伟大的变革时代的到来。

    见到何多苓老师,脑子只闪现一个词句,上善若水。他工作室座落在蓝顶艺术区,在幽静的小院,何多苓老师怡然自得地在游泳池边在画画,朋友、学生、策展人邻居过来不需要客套,像家人一样自在,何老师边画边同你聊天,谈人生、谈艺术、谈音乐、谈建筑。论音乐我一定没他知道的更多,何多苓老师亲自设计的美术馆你也挑不出任何毛病,简洁明快的风格和北欧建筑大师设计如出一辙。孟德斯鸠提出的“地理环境决定论”,认为气候对一个民族的性格、感情、道德、风俗等会产生巨大影响。是的,天府之国广垠肥沃的土地滋润着芸芸众生,艺术家又是这群人中的佼佼者。他们总是预见先知,走在生活与时尚的最前沿,当一切变得大众普及,他们又意兴索然,从而去开拓新的疆界。他们为了爱去折磨别人,同时又被别人折磨,当毕加索把他的众多情人逼疯的时候,日后在拍卖场上的天价作品似乎成了战利品的纪录。

    成都,一个你没有理由不爱上的城市,宽窄巷子,春熙路,钟水饺、龙抄手……昔日的老街小巷已面目全非,当我们沮丧面对的青春一瞬即逝,二十年如电,和战友再次相聚的时候竟然是恍如隔世。

    我承认没有读过很多翟永明老师的诗,为了策划何多苓老师的展览,我不得不在她的诗里行间翻寻线索,何多苓老师的精神世界,他的灵感来源和生命的激情在诗人肖像那炯炯有神的瞳子中一览无余。艺术家的朋友和恋人,艺术家所生长、生活的环境,他的作品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发出来,要么欢乐要么悲伤,活着的我们不就是爱别人和被人爱吗?生活的动力不就是我将继续爱吗?当蒙克在挪威森林度过那寒风凛冽的冬季,同时还要忍受他心爱的女人的离去,于是伟大而又绝望的《呐喊》诞生了。在丹麦15年漫长的学习和生活中,虽然潜心研究过奥拉维尔·埃利亚松能够用光、水和空气、温度气势磅礴地贯穿整个时空的那样优秀的当代艺术家,但也不得不承认我还是一个坚定的写实浪漫主义风格架上绘画的捍卫者。看一下我前面和艾米莉共同策划的展览便知那些艺术家们大都远离当代艺术的喧闹,从迈克·魁恩到乔纳斯·伯格特,以及克里斯丁·莱默茨,无一不是顽固不化的殉道夫,他们个个像屠夫一样倔强,我并不排斥任何形式的当代主义,乐见各行其道。

    同时我也想向我的战友曹静致以崇高的敬意,使展览得以实现,我和我的香港唐人的同仁们期待着何多苓老师展览的来临!


    策展人 / 旷卫
    2020.4.24